全国最牛地级市 也犯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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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繁荣的姑苏市，经济发展的隐忧正在逐渐显现。

只有一些头脑清醒的人还记得苏州当年的发展和现在面临的困难。

苏州能保持优势吗？你能找到新的增长机会吗？我们能有第四个春天吗？这取决于苏州人民的反应以及苏州的领导人是如何开始的。

苏州，长江以南的一座传奇城市，古老而又现代。对她的最大赞美是:“上游有天堂，下游有苏杭。”

她是传奇人物，因为改革开放后，苏州在短短十几年时间里从上海的后花园变成了世界工厂。到目前为止，苏州是中国唯一一个gdp进入前十名的地级市。

据说她很老，因为她有2500年的历史和深厚的文化遗产。她家的江南元素，白色的墙、小桥和流水仍然是许多人的印象。

据说她很现代，因为工业园区的现代化工厂、金鸡湖边的高层建筑以及数百公里的地铁线路都在这个城市不断“成长”。

然而，被称为天堂的苏州现在有一些人和企业不知所措，不得不选择离开。繁华的姑苏市又一次到达了发展的紧要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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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业园区仍然很热，

但这次不是机器的轰鸣声

2019年9月的一个下午，苏州的一位网友突然添加了作者的微信，问我苏州附近哪个城市的投资价值更高。我告诉他我不是房地产分析师，也不了解市场。我只能分析哪个地方更有发展前景。

听完我的话，网友没有改变主意，而是选择继续交流。经过几次交谈，我得知他是一名来淮安工作的房地产销售员。虽然他手里有10多万的存款，而火热的苏州楼市给他带来了很多收入，但他在苏州已经买不起房子，只能在苏州周边的湖州和嘉兴寻找机会。

从前，许多在上海买不起房子的小白领把目光投向了昆山和苏州。我希望通过在江苏买房来实现我留在上海的梦想。现在，一些在苏州工作的小白领不得不寻找一个靠近苏联的城市来寄托他们小小的“苏朴”愿望。

在苏州的另一群人中，不断上涨的房价给他们带来了很多刺激。自2015年初以来，苏州的房价一直在飙升，迎来了最强劲的上涨趋势。2019年5月，二手房的平均价格翻了一番，从每套1.3万元涨到了近2.7万元。在苏州最自豪的公园里，许多热门建筑的价格已经超过5万元。

为了抑制房价上涨，苏州市政府从今年5月份开始不断出台“降温”政策:限制本市非居民购房，禁止购房人限期转让，加强土地供应保障，加强存量房屋交易合同的监管和税收征管，延长学区的学位年限。

然而，根据第三方研究机构提供的数据，这些措施延缓了房价的上涨速度，但并没有完全控制房价。2019年10月，苏州二手房平均价格攀升至每套2.9万英镑。

在这一轮苏州楼市盛宴中，房地产投机者、开发商、房地产经纪人和商业银行赚了不少钱。他们是苏州高房价时代的受益者。房价上涨带来的财富和收入的增加让他们很开心。

在一些苏州经济观察家看来，苏州房价的不断上涨正是苏州经济持续改善的表现。高房价代表了世界对苏州的认可以及苏州在中国城市中的地位。

但对其他人来说，房价上涨开始成为他们离开这座城市的原因。只有一些头脑清醒的人还记得苏州当年的发展和现在面临的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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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经济奇迹的三个历史故事

要了解苏州目前的经济困难，我们应该从苏州发展的三个历史故事开始。

▲1978-2018年苏锡常gdp增长率来源:苏锡常统计局，吴晓波文章

20世纪80年代初，改革开放的浪潮席卷全国，基础条件较好的苏南率先迎来了第一波增长。当时，一些有敏锐意识的农民看到了当地薄弱的工业基础，在原有的生产队组织中成立了社会队企业。没有工人，他们将从农民转变而来。没有资本，他们将以集体名义筹集资金。如果没有技术人员，他们将在周末从上海招聘。

这是处理地面气体的方法。他们在改革开放初期抓住了市场空缺口，利用地理优势、人才优势和当地剩余劳动力就地形成生产力。在物资短缺的背景下，一大批地方社队企业迅速成长起来。

1984年3月，经中央批准，这些“社队企业”更名为“乡镇企业”。这就是“乡镇经济”这个词的来源，这个词将来会在全国闻名。

经过几年的发展，苏锡常工业经济蓬勃发展，形成了独特的先工业化后市场化的发展道路，被著名社会学家费孝通称为“苏南模式”。根据统计局的统计，从1978年到1990年的12年间，苏州的经济增长超过了6倍。在此期间，苏州、无锡和常州三市携手并进。

然而，乡镇经济的局限性很快就暴露出来了。政企关系不清，产权不清、债务责任不清等问题逐渐出现，开始制约乡镇企业的发展。

当苏南模式遇到瓶颈时，苏州的第二个传奇开始出现。这一次，苏州开始展示其惊人的活力，拉开了与无锡、常州的差距，确保了江苏经济在新时期的领先地位。

20世纪80年代末，国内外政治经济形势发生了巨大变化。在多种因素的共同作用下，国际投资者对中国的信心有所动摇。

忧心忡忡的邓公从1988年起就一直留在上海过新年，思考国家经济发展下一步该怎么办。看到经济特区的快速发展和上海的一些风土人情，我终于下定决心要打出上海的王牌。

1990年4月，上海市政府终于宣布浦东开放，这显示了中国继续实行改革开放的决心和毅力。浦东开发的消息传出后，整个西方世界都被震动了，大量的资本开始进入长江三角洲，回到他们几十年前规划中国的东方“大本营”。

这时，苏州人并没有闲着，而是在寻找新的机会。在地球的另一边，热心的新加坡人也嗅到了新的发展机会，希望在中国找到一个地方，按照“新加坡模式”建一个公园。

1992年3月，李光耀与当时的副总理王鼎昌和李显龙一起来到中国，这就是所谓的访问。在游览了中国的大河和北方之后，这些新加坡人仍然更喜欢上海。

是的，新加坡人首先喜欢的地方是上海。毕竟，上海经济基础最好，交通便利，人才优势明显，国际知名度高，在上海投资更有保障。

然而，上海人不理解新加坡人的真诚，这让新加坡人有些失望。这时，李光耀回到家中，离开李显龙继续他在上海的观察。无事可做的李显龙，决定在他的助手的建议下，在上海四处走走看看。

李显龙一行来到苏州后，纯粹是“私人旅游”，受到当时苏州市市长张新生和市人大代表吴克全的亲自迎接。正是这次招待会给新加坡人留下了良好的印象。然而，这并不足以确保该项目在苏州落户。在李光耀一行当时访问的两个城市中，无锡略微领先。

这时，眼光独到的张新生决定亲自带领团队前往新加坡进行会谈。只有到那时，新加坡即将实施的项目才会进入自己的领域。在比较了苏州周围的几块土地后，我最终选择了苏州古城东部的一个地方。到目前为止，苏州工业园区已经确定，这将是全国闻名的未来。

1993年5月11日，李光耀再次访华，并在苏州朱晖饭店与中国正式签署了合同。该项目金额高达200亿美元，按现行汇率计算相当于1600多亿元人民币。当时，1600亿元无疑是一个天文数字。当时，苏州的年国内生产总值只有500多亿元。

事实上，让苏州人兴奋的不仅仅是富人，还有新加坡人带回的园区规划能力和管理能力，以及先进的企业融资、生产、销售和管理模式。

以公园的建设为例，当时的中国人一般是同时规划和建设，缺乏远见。新加坡人一步到位。从园区建设的第一天起，在外国投资者入园之前，必须根据世界上最先进的现代工业城市的条件，配备道路、消防、通讯、绿化和污水处理等基础设施。

▲1990-2018年中国出口总额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例来源:国家统计局

苏州传奇的第三个故事是中国加入世贸组织。2001年11月10日，在卡塔尔多哈举行的世界贸易组织第四次部长级会议上，中国加入世贸组织的法律文件获得通过，标志着中国最终成为世贸组织的新成员。

加入wto不是苏州独有的故事，而是苏州传奇的放大器。从今年开始，中国开始发展成为国际贸易大国。国际贸易在中国经济中的重要性开始凸显，未来财经新闻中经常提到的“三驾马车”也从此时开始出现。

这种经济趋势的形成是苏州这个外向型经济为主的城市的发动机加速器。

廉价的土地、熟练的工人、便利的交通、低廉的交通(靠近上海港)、完善的基础设施，以及来自世界各地的外商都看中了苏州的巨大优势，在苏州投资建厂，形成了“上海总部——苏州工厂”的发展模式。

来到长江三角洲的外商投资企业将在上海进行营销、管理、宣传和贸易，然后到苏州工厂进行生产和组装，然后通过陆路运输到上海港，再将货物运回本国或从上海港运往世界其他地方。

这样，苏州就成为中国电脑、手机、仓储设备、化妆品、家用电器、服装等产品的重要生产基地，成为名副其实的世界工厂。飞利浦、诺基亚、阿迪达斯、希捷、强生、三星、普利司通、欧莱雅、松下以及所有国际知名品牌都是苏州制造神话的创始人。

▲1990-2018年苏州市出口总额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例资料来源:苏州市统计局

注:对出口的依赖只是出口总额与国内生产总值的比率，而不是出口增加值与国内生产总值的比率。有可能超过100%。

受此影响，苏州gdp对出口的依存度最高时高达154.5%。历史最高值出现在2017年，也就是2008年金融危机的前一年。

正是在这一时期，苏州的经济在改革开放后达到了顶峰。中国加入世贸组织后的第三年，苏州的gdp排名从全国第7位上升到第5位，并一直保持到200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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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极因素在内外交织，

苏州神话的尽头

21世纪初，当苏州经济一路飙升时，突如其来的美国次贷危机席卷全球，最终演变成二战后世界上最大的经济危机。它的影响深远，足以改变世界的区域经济格局。

苏州也不例外。全球金融危机后，苏州出口突然下滑，随之而来的是苏州经济下滑和外商投资减少。尽管随后的4万亿投资阻止了中国经济的衰退，但整个国家的区域经济格局发生了质的变化。中西部省会城市集体崛起，东部沿海城市开始集体进入低速增长期。

2008年金融危机后，中西部省会城市重庆、成都、武汉、长沙、郑州、Xi和合肥实现了“捕捉英超美景”的目标。

重庆已经从2008年的中国第七名上升到中国第五名，取代了苏州，差距逐渐拉大。成都和武汉携手并进，从中国的第14位和第12位跃升至第8位和第9位，并逐渐缩小了与苏州的差距。

长沙、郑州、Xi和合肥排名最快。2008年，这四个城市分别排在第23、22、36和49位，2018年，它们在中国分别上升到第13、17、21和26位。除了郑州，其他三个城市的排名都增加了10位以上。

如果说外部需求的减弱会随着全球经济的复苏而逐渐恢复，那么苏州不断上升的土地成本和劳动力成本将会给苏州的经济基础——制造业带来沉重的打击。苏州的大量外资企业都是劳动密集型产业，它们都是追求低要素成本的结果。一旦劳动力和土地等生产要素迅速增加，他们可能会继续迁移。

与需求疲软导致的经济衰退相比，成本驱动导致的经济衰退更难管理。20世纪70年代，美国经济经历了滞胀。除了过度相信凯恩斯主义，全球石油危机导致的要素成本上升也是一个重要原因。此后，为了找到解决办法，美国政府放弃了凯恩斯主义，美国出现了货币主义、供给学派和制度经济学学派。

根据统计局的统计，2008年苏州员工的平均月薪为2986元，2018年升至7844元。2018年，这个数字是2008年的2.6倍。同期，越南的平均工资仅为1783元人民币，不到苏州的四分之一。劳动密集型行业的学习成本不高，工人经过一两周的培训就可以很快上手。

随着劳动力成本的上升，苏州的房价也在上涨。长期以来，苏州的房价是长三角地区的一个低谷。但现在，苏州的房价已经引领了长江三角洲地区的房价上涨，仅次于上海、杭州和南京，超过了曾经房价高企的宁波和温州。

在苏州的一个地方论坛上，一位网民这样描述苏州的房价:“2009年，在正湖东，每套5000元可以买一套新房子，现在每套5万元；2011年，沪东每套公寓有1.1万人可以上火车，现在每套公寓有5万人；2015年，最后一次低价上车的机会，元沪东近10万套新房每平方米1.4万套，现在已经涨到5万到6万套……”

在劳动力成本和土地成本的双重作用下，一些企业开始撤离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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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固该省的时代即将到来，

苏州应该如何回应？

之前，我们谈到了中西部地区的省会城市和直辖市的迅速崛起，这是利用了东部沿海城市外部需求的减弱和劳动力及土地成本的上升。究其原因，除了中西部城市承接东部城市的产业转移之外，各省所推行的加强省域社会的战略成为其崛起的共同原因。

一方面，与东部沿海城市不同，中西部地区缺乏港口，无法利用物流发展制造业。大多数城市不具备大规模建设的条件。另一方面，大城市在争取国家资源支持和吸引各种经济因素方面具有无可比拟的优势。

因此，集中精力做大事是他们的共同选择。正是出于这种考虑，加强该省的战略将会受到欢迎。

▲苏州与中西部主要城市gdp数据对比资料来源:重庆、苏州、武汉、成都统计局

成都、武汉、重庆、Xi、甚至长沙、郑州和合肥，这些曾经不显眼的地方，现在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升。成都、武汉、重庆、Xi、郑州等优秀城市，在不断壮大的实力支撑下，终于获得了全国中心城市的称号。

看到中西部省会的集体崛起，东部省份的省会开始“羡慕”，强省战略逐渐向东部省份蔓延。南京、杭州、济南、福州等城市开始或明或暗地实施这一战略。其中，济南于2019年1月吞并了地级市莱芜，这是这一战略中最引人注目的“信号枪”。

在江苏省，南京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升。

1992年，无锡的国内生产总值超过南京，南京成为江苏的“第三个千年”。然而，2013年，南京的gdp再次超过无锡，跃居第二位。

▲南京和苏锡常2000-2018年国内生产总值数据来源:市统计局

与此同时，南京和苏州之间的经济差距正在逐渐缩小。2008年是苏州经济的高峰期。那一年，南京的国内生产总值仅为苏州的54.53%，是历史上南京和苏州之间的最低水平。从那时起，南京的时代已经到来。2018年，南京的国内生产总值已升至苏州的68.94%。

▲南京和苏州gdp比率数据来源:南京和苏州统计局

作为省会城市，南京一方面拥有全省最好的人才、教育、科研、医疗和文化体育资源，在发展高科技产业和现代服务业方面具有天然优势。另一方面，南京是全省的政治中心，可以充分调动全省的资源发展自己。

然而，苏州没有这个优势。

可以看出，在过去的40年里，苏州经济的真正优势是苏南地区的制造业空怀特和改革开放初期苏州人的资源整合能力；浦东开发后，苏州临港优势、临沪地理优势和苏州与国外相比的土地和劳动力成本优势；这是苏州人审时度势的态度和善于把握机遇的勇气。随着时间的推移，前两个优势逐渐消失，只留下苏州人具有优秀的精神气质和资源整合能力。

因此，可以预测，南京在江苏的经济地位在未来将继续上升。

至于苏州能否保持优势？你能找到新的增长机会吗？我们能有第四个春天吗？这取决于苏州人民的反应以及苏州的领导人是如何开始的。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也许这个问题没有标准答案，所以我们不妨让读者和朋友自己去思考。

但至少，苏州的统治者仍然努力工作。2017年年中，时任江苏省委书记的李强专门选择了深圳、上海张江、北京中关村和杭州滨江，并请苏州学习标杆管理。苏州的统治者确实以开放的心态去这些地方学习。